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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近鄰拜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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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奶奶疑竇叢生,便自作主張,帶著香巧上了仕林家,開門的卻是一名家丁。

家丁望著二奶奶,詫異道:“這位大娘子,請問您來找誰呀,不知有何貴幹啊?”

二奶奶一臉笑意,回道:“哦,我是來找你們家許大人的。”

家丁望著二奶奶,說道:“我們許老爺出去了,不在府上。”

二奶奶點了點頭,說道;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,那我進去等他好了。”二奶奶說完就想往裏面鉆。

家丁拉著二奶奶,說道:“這位大娘子,我們家老爺不在,沒有大人的指令,任何閑雜人等是不能進去的。”

二奶奶也哼了一下,說道:“誰說我們是閑雜人等啊,我們可是你們大人的親戚。”

二奶奶的這句話,說的家丁無以言對,不知是該讓進還是不讓進,畢竟是許大人的老家,親戚多也不為過。不過眼下這位,是不是親人,還不知曉。

香巧扯了扯二奶奶的袖子,低聲說道:“好了,娘,既然仕林不在,人家也不讓進,我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
二奶奶看了一眼家丁,不服氣的說道:“我憑什麽要走啊。”

二奶奶望著家丁,說道:“我可告訴你,你要是得罪了我,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。”

正在二奶奶氣沖沖的時候,公甫和許仙走了出來。

公甫望著二奶奶,說道:“喲,這不是二奶奶嗎?什麽風把你吹來了,快,裏面請。”

許仙也對二奶奶作揖,微微笑著回應。

“哎呦,李大爺啊,你家家丁可真夠厲害的,把我攔在門外,還不許進。”二奶奶一見公甫,就訴苦道。

公甫自然也是體恤下人,對家丁說道:“你沒事了,先去忙吧。”

“是,謝老太爺。”

公甫回頭,看著二奶奶,說道:“二奶奶,他們初來錢塘,不懂規矩,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,走吧,去屋裏坐坐。”

二奶奶隨著公甫走了進去,進門前,還不忘對家丁哼了一下,自己現在正得意。

許仙在門外望著二奶奶,無奈一笑,二奶奶怎麽這麽橫啊?

公甫帶著二奶奶來到大廳,吩咐丫頭倒茶。

公甫來到廚房,看著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笑個不停。

青兒擡眼望著公甫,說道:“哎,姑老爺,你跟許官人不是出去了嗎?”

公甫望著嬌容,無奈說道:“我在門口遇上了二奶奶,她呀,今兒個是特地上門道謝的。我把她請了進來,人我就交給你們了,我跟漢文就出去了。”

嬌容望著公甫,說道:“你呀,這點事都辦不好,你去吧,二奶奶我來招呼。”

公甫點了點頭,說道:“嗯。”

素貞拉著嬌容,說道:“姐姐,二奶奶就交給我與青兒吧。——青兒,走,我們去會會二奶奶。”

青兒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。——吟兒、緋兒,你們就在裏面幫李夫人吧。”

吟兒和緋兒異口同聲道:“好。”

“九爺,許老爺來了。”九爺正在裏屋和寶山聊天,小六子趕緊進屋稟告。

寶山一聽見是仕林,激動地立刻起身向門口走去。

寶山一個箭步地沖了出去,寶山看著仕林,緊緊地抱住了仕林,口裏還不停的大喊:“仕林,真的是你啊,你真的回來了,九爺說你回來了,我還不相信,我還正想去找你了。”

仕林也一把抱住寶山,說道:“寶山,是我,我回來了,我回來看你了。”

碧蓮望著寶山笑了笑,說道:“寶山哥。”

寶山這才註意到碧蓮:“碧蓮,許久不見,你變漂亮了,一定是在杭州城享受狀元夫人的待遇吧?”

碧蓮繞著手絹,莞爾道:“才不是了。”

這時,九爺走了出來,望著仕林和碧蓮哈哈大笑起來。

仕林和碧蓮望著九爺,行禮道:“九爺安康。”

九爺樂呵呵一笑,望著仕林,說道:“仕林,你來了?”

寶山望著仕林,說道:“仕林,你們是來幹什麽的啊?”

碧蓮揚了揚手裏的手絹,說道:“我們當然是來請你的啊。”

仕林也望著寶山,點了點頭。

寶山不解,問道:“請我幹什麽啊?”

仕林笑著說道:“是我娘,讓我來請你的。”

寶山一副崇拜的表情,望著仕林:“就是你那位武功高超的娘啊?”

仕林點了點頭。

寶山興奮不已,說道:“那我們趕快去吧,別讓大娘等久了。”

仕林望著寶山,笑著說道:“怎麽,就這麽急著想見到我娘啊”

寶山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是,再次見面,怎麽也要給人家留個好印象吧。”

碧蓮望著寶山,嘲笑道:“我看不是這樣的吧,你了,是怕拜不到師吧。”

寶山望著碧蓮,說道:“哎呀,什麽事都瞞不過你們,上次匆匆見面,還沒來得及提起,這次,我可要把握好機會。”

仕林望著九爺,說道:“九爺,您也一塊去吧,我爹也想見見您,跟您較較酒量。”

九爺望著仕林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啊,都三年不見,許久沒有跟你爹在一起喝酒了。”

許仙和李公甫走到大街上,望著熟悉的地方,心裏也有說不出的興奮。

“姐夫,當了二十幾年的捕頭,感覺怎麽樣啊?”許仙望著公甫,問道。

公甫依然是一副得意的樣子,說道:“很好啊,很威風,如今褪去一身差服,倒顯得更加自在。”

許仙笑了笑,道:“以前當差,會不會感覺到很累啊?”

公甫望著許仙,搖頭嘆息道:“說不累,其實是假的。我以前呢,不僅要打點那些當官的,還要討好有權有勢的,更要忍受囚犯與親人的分離之苦,看的我呀,是一個勁兒的心酸啊。”

許仙一聽到提到分離二字,仿然間想起了自己和素貞二十年前的分離之苦,自己那二十年過的還真是苦,所謂是度日如年啊。

公甫望著出神的許仙,撞了撞許仙啊,說道:“哎,漢文啊,你這是怎麽了,看起來精神不是太好啊,是不是昨兒個晚上沒睡好啊?不對啊,你剛才下棋的時候,可厲害著了,不像是沒睡好的樣子啊?”

許仙笑了笑,說道:“沒什麽,姐夫,你多慮了,我們還是到前面走走吧。”

公甫疑惑地望著許仙,點了點頭。

寶山和仕林兩兄弟一路上有說有笑地,好兄弟分離了這麽久,是有許多話要談。

“二奶奶,您來了。”素貞來到大堂,輕聲問候道。

二奶奶回頭望著素貞和青兒,點了點頭,說道:“哎呀,是許夫人啊,我路過這兒,順道過來看看,都是街裏街坊的,來串串門。”

素貞望著起身的二奶奶,揮手招呼道:“二奶奶,您坐啊。”

二奶奶笑著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啊。哎,幾次聽寶山提起,說你們都會武功,那可是很厲害啊,不僅會仙法,還會武功?”

素貞擺擺手,溫婉道:“只懂皮毛而已。”

二奶奶望著青兒,似乎想起了什麽,突然說道:“哎,青姑娘,我記得寶山曾說過,有一次在運送貨物的時候,遇到的那個神仙就是你吧?”

青兒望著素貞,不解的問道:“神仙?哦,我想起來了,姐姐,就是那一次我剛從清風洞修煉出來,正好遇到了劫匪,沒想到救的人竟是仕林的好兄弟寶山。”

素貞笑了笑,說道:“那些只是皮毛功夫,二奶奶您太客氣了。”

二奶奶擺了擺手說道:“哎,在你們神仙眼裏,這些功夫都不算什麽,可對於我們這些常人來說,那些都是深不可測的功夫了。”

素貞望了望二奶奶身邊的香巧,問道:“這位就是您們家千金吧?”

二奶奶這才拍著腦袋,看著香巧,說道:“瞧我記性,忘了介紹了。這位就是我的女兒,叫香巧。——香巧,快叫許伯母和青姨啊?”

香巧向前,向素貞和青兒行禮道:“香巧給許伯母、青姨請安了。”

素貞扶起香巧,淡淡一笑,道:“香巧不用客氣,香巧這孩子還真討人喜歡啊。”

二奶奶也得意望著素貞,說道:“是呀,我們家香巧什麽都會,既懂事又乖巧。”

素貞微微點頭,看著香巧,說道:“香巧可有許配好人家?”

二奶奶擺擺手,說道:“許了,就是寶山。不過,這孩子孝順,不肯離開我,親事還沒有定下來,索性大家就再緩緩吧。”

青兒看著二奶奶,說道:“香巧既懂事,又孝順,做女兒的,自然會舍不得父母。”

“自從仕林離開了錢塘縣,我們兩家就沒有來往了,正巧李大爺一家人回來,就來聊聊,杭州城可是好地方啊。”二奶奶看著素貞,說道。

素貞莞爾一笑,回道:“杭州城再好,也不及家鄉好,錢塘縣也有我們很多的親人、朋友呢。”

看著氣度非凡的素貞,二奶奶大膽的問了一句,說道:“許夫人,你可識得胡媚娘?”

素貞和青兒相視一望,沒有說話。

二奶奶也見情勢不對,連說道:“也是,許夫人這麽氣度非凡,又是天仙下凡,怎麽會是那胡媚娘一夥的了。”想到胡媚娘的種種,二奶奶還是氣不打一處。

素貞微微一笑,看著二奶奶,圓說道:“二奶奶,您的好奇之心,也不足為奇。曾經,聽犬子說過媚娘,這姑娘也是重情重義,因為仕林就此喪命,也是一個好姑娘呢。”

“啊?還有這回事?”二奶奶心裏直犯嘀咕,“不是妖精嘛,怎麽會就此喪命了?”

素貞明白二奶奶心中所想,說道:“二奶奶,事情過了也就罷了,我們就不必提了,最後重要的,別在仕林面前提及,否則,仕林會心不安。”

二奶奶尷尬一笑,看著素貞,唯唯點頭,說道:“好,絕對不提。”

“仕林啊,我曾經說過你考文狀元,我就去考武狀元,你還記不記得啊?”

仕林望著寶山,拍了拍寶山的肩膀,說道:“怎麽會不記得了,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考啊?”

寶山嘿嘿一笑,說道:“快了,九爺早已幫我安排好了,就在下個月。”

仕林拍著寶山的肩膀,說道:“真的啊,那我可要恭喜你啊。”

寶山一臉幻想樣,說道:“等我真正考上武狀元了,你再恭喜我吧。”

仕林笑了笑,說道:“好。”

碧蓮望著不遠處的二人,對仕林說道:“哎,前面不是爹嗎?”

仕林也望了望,前面二人正是許仙和李公甫。

仕林上前叫住二人。

許仙看了一眼仕林,說道:“仕林,你也在這裏啊。”

仕林點了點頭,說道:“嗯,爹,你們在幹什麽啊?”

公甫望著仕林,指著許仙,說道:“我們下棋下久了,出來解解悶啊。正好,你爹想出來逛逛。”

這時,九爺和寶山、碧蓮也趕了上來。

碧蓮望著公甫,說道:“爹,您怎麽也出來了,怎麽沒去幫娘呢?”

公甫戳了戳碧蓮的額頭,說道:“你這鬼丫頭,爹出來遛遛不行啊?”

碧蓮笑著拉住公甫的手,莞爾笑道:“行,爹呀,是大功臣一個。”

公甫望著碧蓮,知道碧蓮是在故意說自己,只是無奈一笑。

許仙望著碧蓮和公甫二人,笑了笑。

九爺上前對公甫和許仙說道:“公甫兄、漢文。”

公甫望著九爺,雙手抱拳,客氣道:“九爺,你來了,我們可是有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,待會回去一定多喝幾杯啊。”

九爺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啊,我們是許久沒在一起喝酒啦。今兒個可要好好對飲一番才行。”

公甫擡頭看了看天,望著大家說道:“時辰也不早了,我們也回去吧。”

許仙望著公甫,點了點頭道: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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